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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寒冬腊月里,旧时年前苏州吴江,人们大致会干这几件事
发布日期:2024-02-06 04:31    点击次数:56

冬日里,捂日头,干杂活,那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农家生活的写照。在寒冬腊月里,人们大致会干这几件事。

腌咸菜

秋末冬初,苏州吴江人有腌咸菜的习惯。收割自留地里的藏菜(青菜),削去菜帮子,暴晒屋面上,倒挂竹竿上,横跨草绳上,接受冬日洗礼。从日出到日落,由丰润水嫩,摇身变成瘪皮瘪脑,绵软无比,着手腌制。层层叠叠,摆放至大菜缸里。每层之间均匀撒上粗盐。人站其上,微曲膝盖,来回踱步,直至青菜出汁,浑身剔透。最后铺上形如琵琶扣般的稻柴帽,用石古墩码实压紧,静待发酵。

咸菜是农家必不可少的储备食物,家家户户墙角落里,都安安静静摆放一口咸菜缸。咸菜炒蛋、咸菜炒笋丝、咸菜豆腐汤……咸菜生津止渴,润肠开胃。喝白米粥时,菜缸里顺便摸一棵,吃起来爽脆可口。小孩子嘴里叼一棵咸菜心,当零食咀嚼,酸酸甜甜的,别有一番滋味。

咸菜从冬季,一直吃到春末。最后变成黑不溜秋,泛着腐酸味的臭咸菜。肉质松松糯糯,蒸熟了一般。

酱蹄子

过年前,养猪的人家开始杀猪。一大清早请来杀猪师傅,脚蹬高筒雨鞋,脖子系塑料围兜,手臂戴塑料袖套,在场门前大动干戈。猪的嚎叫引来乡里乡邻,围观的围观,相帮的相帮。一头整猪,待猪血凝固后,划分成一块块分送。大部分因缺乏保鲜条件而进行腌制。腊月也是酱蹄子的好时机,这个季节酱的蹄子,风吹日晒后,如同沐浴了一层保护膜,不易变质。先将蹄子放入钵头,使劲搓上一层粗盐,用石头压实。一周后取出,洗尽,沥干。再次入钵头,晒于太阳下,浓油赤酱浇灌,猪肉变成赤酱色。外皮处割个洞,穿根绳子,晒挂廊檐下,暴晒风干。一只只蹄子,在阳光照射下,虚幻的影子投射斑驳墙面,在风中凌而不乱,那是江南水乡人家“有做”(日子过得好)的体现。

吴江人的传统,重大宴席,无蹄不欢。结婚、满月酒、造房子上梁、做寿、做新客人……尤其过大年的除夕夜,完卵蹄子必定隆重登场。在热气腾腾,暖意融融里,江湖地位碾压群芳。酱蹄子油而不腻,在一双双筷子的不停戳动里,在发光的眼眸里,在唇齿留香间,被蚕食和瓜分。吃过蹄子,潜意识里如同被敲了个“兹已过年”的印章,心满意足,意犹未尽。一只蹄子,足以让水乡人的过年充满仪式感。刚吃完蹄子,我们小孩子又盼着下一年的到来。

搓麻绳

进入冬季,农事渐少。留下的,无非是些杂七杂八可做可不做的琐事。搓绳这种活,就在这个空闲阶段完成。这种绳,用晒干后的稻柴搓成,有柔韧度,清白清香,这是农人的智慧和创造。常见父亲坐在长条板凳上,几根稻柴镶一起,置于掌心,一端固定凳子上,将它们搓揉成型。稻柴一根接一根,绳子越搓越长。长到天上去,挂到月桂树枝上,再垂落地面。在我们无拘无束,天马行空的想象里,这是绳子最终可以丈量的长度。绳子毛糙了,搓着费劲,父亲啐几口唾液于掌心,搓出来的绳子,既光洁顺滑,又牢固均匀。毛刺都老老实实被包裹在结结实实的绳芯里,不随意往外钻。我们也会跟着搓绳,有板有眼。自然也耐不住性子,虎头蛇尾了。

搓的绳,或扎成捆,或绕成球,用途广泛。过年前,农家都会重整翻新草棚、猪棚、鸡棚,以避躲来年的漫天雨季。将稻柴层层密密覆盖棚面,绳子穿梭于稻柴之间,起固定作用。当然,也会在万物复苏的春季,用来扎瓜果蔬菜的棚架。

除了搓绳,年纪大的男性还会用稻柴扎米囤,编蒲鞋和草鞋。他们身着早已褪色,裙摆很大的战裙,坐在廊檐下,不慌不忙,淡定从容地做着手工活。

取之于自然,用之于自然的方式,在过去,都是农家自力更生的不二选择。

捂脚炉

冬日里,田野里一片泥土色,硬邦邦,光秃秃,煞是单调。大雪纷飞后,冰天雪地,更生严寒气息。对付寒冷,自有办法。脚炉是农家最常见的取暖设备,状圆而稍扁,炉盖分布圆孔或其它镂空图案,炉壁厚实,可手提。唐宋之际,脚炉就常见。《红楼梦》第九回,宝玉到学堂读书,“脚炉手炉的炭也交出去了,你可着他们添”。可见脚炉除了贫民家庭使用,达官显贵也不例外。脚炉大多铜制,代代相传,原本的乌光锃亮,已失去光彩。将灶膛里烧热的茅灰铲进脚炉,最上面撒一层砻糠或锯末,热量很快传导,通体发烫。塞进被窝里,晚上睡觉再也不会蜷缩成虾米。自然,被子上总留有一股难以去除的烟火气。白天将脚炉放进用稻柴编的柴囤里,四周围裹旧棉袄,起保温作用。捂手烘脚时,一股热流遍布全身,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,通体舒畅。顺便往脚炉里丢几粒豆子,不一会,一股熏香般的焦香气,徐徐从孔里飘散出来,噼里啪啦一阵声响后,掀开盖子,一颗颗膨胀的豆子,裂开外皮,敞开肚皮。品尝自制爆冻米的快乐,生长在了记忆里,这是成年后无法复制的快乐。

除了脚炉,还有手炉和扁圆壶形的汤婆子。手炉始于唐代,主要为达官贵人所用,到北宋逐渐平民化,盛行于明清。我见过外婆的手炉,她捧于手心出门时,我仅瞥了一眼,视线就无法再移开。就像一名多情男子,初见超凡脱俗的妙龄女子时,大呼惊为天人的感觉。只见它小巧精致,图案精美,简直就是用于鉴赏的艺术品。我怀疑那是外婆私藏的宝物。我家没有手炉,用父亲的医疗废弃物盐水瓶作取暖工具。灌满大半瓶开水,用毛巾包裹其表,有时直接套上半截头旧棉毛衫袖子,防止烫伤。挪来用用的非专业设备,有一定缺陷。睡觉时腿脚不小心一蹬,盐水瓶像被踢中的皮球,一骨碌滚到被窝外。试图用脚尖勾回来,越勾越远,勾着勾着就睡着了,注定又挨冻。

其实我们小孩子在白天主要靠自发热来驱寒。找堵墙,顶着一张张红扑扑,起一道道皴的“萝卜丝面孔”,玩“轧碾磨”游戏。分站两侧,用一侧肩臂作为进攻武器,看谁能把对方挤过去。真正开挤时,哪顾得上规则,又没裁判监督,使出浑身解数,朝中间拼命挤,用胳膊肘使劲搡。哪个被挤压出队伍,就乐呵呵出列,火速赶回尾侧,继续开足马力挤。如此循环往复,没完没了,不分胜负。挤得热血沸腾,汗珠直冒,蛋壳里钻出来一般。挤了一身墙粉也顾不得。家长见状,大手一拍,粉末四溅。拍着拍着,手不自觉就移到屁股上。不知道这是专拍粉尘的惯招,还是有意让孩子“吃个毛栗子”(被挨揍),或许兼而有之。拍归拍,玩还是要玩。这种游戏,温暖了整个隆冬,陪伴了整个童年。

搨饭糍干

搨饭糍干,平望一带人的过年习俗。泡一碗饭糍干茶,加入适量的红糖或白砂糖,勺子搅拌几下,喝起来香喷喷,甜蜜蜜。用来招待提着柿饼和雪饺来做客人的亲眷朋友,最客气不过。

搨饭糍干,讲节奏的技术活。灶头上烧好一锅软硬适中的糯米饭,烧热另一口锅,铲上几勺,将糯米沿着锅壁四周火速搨开,热烟滚滚,挥舞的铲刀万万不能停,此时的坚守岗位尤为重要。如何有效避开烟熏,左躲右闪,而不影响工作进程,全凭个人实力和经验。比粉刷墙粉难多了。灶膛里烧火的人,必须配合掌握好火候。火力要均匀,柴火不能太旺,要不然,容易烧焦,苦巴巴的难以入口,连狗子都嫌弃。

刚出炉的饭糍干,薄薄一张,微微卷曲,又香又脆。装进塑料袋,扎紧。开启时,年就到了。

做棉袄

水乡女子,温婉智慧,心灵手巧,能干粗活,各种女红也擅长。

做蚌壳棉鞋、春鞋,打毛衣,翻被头……好像无所不能。我和姐姐小时候穿的棉袄,均出自母亲之手。起初,旧棉袄拆拆洗洗,晒晒拍拍,重新缝合。后来经济条件好转后,从镇上购买布料和卷筒棉絮,母亲制作。将布料照着旧棉衣的模样,比比划划,裁剪成一件新棉衣。夹里铺上新棉絮,撸撸平整。一针一线缝合,针脚细密均匀。一件擦呱啦新的棉袄,从大年初一睁眼起,一直穿到春末,拥抱每个寒冷的日子,从一而终。当露出黑漆廊柱,从身上剥下来时,袖口和门襟上沾染各种污渍,黑漆漆,油光发亮。母亲在搓衣板上搓呀搓,总要折腾半宿。晒干后,压箱底,明年拿出来重整。即便外衣小了,不合身了,里头棉絮拼拼凑凑,仍可重复使用。

记得上初中时,母亲还给我做棉袄。一件暗红色中式灯芯绒碎花棉袄,这是唯一一件比较体面的衣裳,我穿着它和龚卫红一起,大摇大摆,满脸自豪,跟随初中生物汤老师,搭上绿皮火车,去了一趟大上海。

过去冬日做的这些事,实则都为过年作准备。节奏拉得很长,我们都伸长脖子,掐着手指头盼过年。一切落实停当后,红红火火过大年喽!来源:吴江通微信公众号 苏州市吴江区融媒体中心 作者:王静 媒体选稿编辑:李俊锋 (知名文化传媒人、新媒体运营师、高级摄影师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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